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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探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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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探班

孟霞芬陷入了糾結, 她搖頭喃喃:“都是什麽事……開丞和佑……麽……也……

“行了,事已至此,有什麽可糾結的事?”沈況對這事是越看越開, 他交代:“一會兒他回來你別甩臉色。”

孟霞芬靈光一閃, 驚懼道:“你說會不會是這圈子有毒?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倆孩子喜歡男的呢?”

“你就別琢磨了。”沈況擺手道:“這事兒很難解釋嗎?但凡他倆有個是女兒, 那不就是青梅竹馬嗎?你當初不還暗戀老嚴……

“閉嘴。”孟霞芬瞪了沈況一眼:“你才暗戀他!”

沈況自得自樂地開玩笑:“嘿,我要是暗戀老嚴, 就沒有你兒子和開丞了。”

孟霞芬:“……”

說到這裏,不得不提一句, 孟霞芬幼時被澳洲的父母收養後,一直在美國念書,和嚴開丞的父親嚴斯年算是青梅竹馬。

嚴開丞的母親徐安妮,是孟霞芬讀研究生時的室友,後來成了很好的閨蜜。孟霞芬認識徐安妮時,徐安妮的第一個兒子已經一歲多了。

徐安妮讀完大學後, 為了留在美國和當時的男朋友閃婚, 婚後男人家暴, 徐安妮在懷孕的情況下又離婚,之後生下嚴開丞的哥哥Frank。

後來聚餐時,嚴斯年對徐安妮一見鐘情, 他絲毫不介意安妮離婚又帶著兒子, 和風細雨地展開了自己的追求。徐安妮並不知道孟霞芬暗戀嚴斯年, 在嚴斯年鍥而不舍地追求下,徐安妮也被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所打動。

婚後,嚴斯年對Frank視如己出, 甚至比對嚴開丞還要上心,也幸好嚴開丞是個省心孩子。

孟霞芬暗戀過嚴斯年, 這個秘密除了她自己和沈況之外,沒人知道。雖然是被收養的,但孟霞芬是在養父母的寵愛下長大的,這就養成了她傲嬌和要強的小性子。

孟霞芬在知道嚴斯年喜歡自己的好朋友後傷心欲絕,但又拉不下臉在這時候去向嚴斯年告白,於是選擇了酒吧買醉,她當時喝得酩酊大醉,哭得慘不忍睹,隨手拉著一個人說了一晚上自己的暗戀史。

這個人就是沈況。

年輕時候的沈況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帥哥,但是很有人格魅力,沈況覺得孟霞芬哭的很好玩,就用攝像機錄了下來。

次日孟霞芬看著鏡頭中狼狽的自己,一時心情覆雜,更想砍了沈況。

沈況卻笑嘻嘻地將那卷膠卷給燒了,孟霞芬顧不上淑女風範,實際上早就沒了,她忍不住問:“你有病嗎?”

沈況抓了抓自己亂的很有藝術感的頭發,笑得神采飛揚:“我把你的不開心和難堪都燒了,你就別難過了,你這麽漂亮,哭起來挺醜的。”

孟霞芬木著臉:“……”

這段往事他們沒有在孩子跟前提起過,所以,在孩子們眼裏,嚴斯年和徐安妮是一對相敬如賓的恩愛夫妻,沈況和孟霞芬則是一對小打小鬧的歡喜冤家。

沈佑嘉只去過沈況那裏一次,之後一直忙著工作,這次過來,他推開門,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。

孟霞芬氣質雍容,挺直精致的鼻梁和沈佑嘉的有幾分相像,看到沈佑嘉後仍板著臉。

沈況坐在另一邊,看到沈佑嘉進門了,他招呼道:“回來了。”

沈佑嘉先是微擡下巴,對他媽媽這威懾人的姿態不太滿意,但隨著進門的動作,他還是略略頷首,不情不願地開口:“媽媽,晚上好。”

大廳被精心布置過,“祝兒子十八歲生日快樂”十幾個氣球仍整齊地排在空中,有風進來,氣球晃悠著飄蕩幾下,餐桌上有各種點心和蛋糕,廚房裏還傳來菜香。

沈況緩和氣氛般道:“你媽漂洋過海來給你過生日來了哈哈哈……

母子倆對望著,誰都沒有再開口,沈況樂了幾聲,然後尷尬停住,沈默著喝了口水。

孟霞芬微嘆一聲,溫和了臉色:“吃飯吧。”

“你想問什麽就問吧。”沈佑嘉走過來,眉間有些郁色,看起來心情不太好。

孟霞芬看了眼沈況,沈況給她使了個眼色,她和聲道:“情侶之間哪有不吵的?”

沈佑嘉奇怪地擡頭,像看什麽新奇生物一樣地打量著孟霞芬。

孟霞芬繼續道:“如果是你的錯,你就跟開丞好好道個歉,如果不是,你做人男朋友的,應該讓著女……朋友一……

沈況接話:“吃飯,先吃飯吧。”

沈佑嘉突然嘆氣,沈況關切地問:“怎麽了?”

“不知道我哥哥吃飯沒,現在是不是在餓肚子。”沈佑嘉托著腮感傷。

孟霞芬十分費解:就那麽愛嗎?

這個生日過得也挺沒意思,沈佑嘉躺在床上,他回憶著嚴開丞說過的話,卻發現自己忘了個七七八八,當時正在氣頭上,現在能記住的大多是自己不愛聽的。

沈佑嘉記得最清楚的那句是嚴開丞問:“你後悔了嗎?”

嚴開丞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?

沈佑嘉輾轉反側,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失眠。

他將嚴開丞的話反覆琢磨,揉碎了分析,最終分析出一堆亂碼。

嚴開丞會覺得他在無理取鬧嗎?可他但凡能忍住,也不會這麽不管不顧。

還有,哥哥為什麽不能像同人文中那樣,在他生氣時抱住他,再親幾下,非要講什麽大道……佑嘉抱著枕頭生悶氣。

思索片刻後,沈佑嘉點開手機,聯系上曉楠:在嗎?

曉楠回覆的很快:在的哇,我們現在去酒店。

沈佑嘉:嚴開丞還在生氣嗎?T^T

曉楠:看不出來,嚴哥睡著了。

沈佑嘉:不要告訴他我有聯系你。

曉楠:嗯嗯,你們怎麽了?

沈佑嘉:貓貓怒伸爪子. Jpg

曉楠:-_-| 九四,你再怎麽生氣也不該把蛋糕摔了啊,那是嚴哥親手做的,在車上寶貝了一天來著。

沈佑嘉騰地坐起來,胸口似乎漏掉幾拍,他再回憶起那塊蛋糕,除了醜之外,只記得奶油七零八落地糊了蛋糕滿盒。

沈佑嘉:你們現在在哪裏?

嚴開丞淩晨兩點下飛機,早上六點起床化妝,八點準時到達直播現場。

結束工作時是中午十二點半,嚴開丞接過助理遞來的手機,隨手點開微信,除了工作微信外,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消息。

嚴開丞點開安靜的置頂對話框,他與沈佑嘉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兩天前,想了想,嚴開丞開始打字,他只打了兩個字,就被人叫住了。

“小嚴老師!小嚴老師!”腳步聲匆匆,帶著諂媚笑意的男聲快速靠近。

嚴開丞停住動作,側身看向身後,是剛才主持直播的主持人。

嚴開丞沒有吭聲,用眼神詢問什麽事?

“是這樣的,恰好您來了嘛,我們品牌的老總想請您吃個飯,然後飯後我們順便把合約簽了,您看怎麽樣?”主持人的目光逡巡在嚴開丞身上,心中也不由得驚嘆。限好文,

太正了。

嚴開丞的臉上毫無波瀾,他禮貌性地拒絕:“抱歉,沒時間。”

主持人的笑容有一瞬僵硬,然後又熱絡笑道:“是這樣的,我們秦總也是您的粉絲,您給個面子,畢竟還得合作嘛,是不是?”

說著,主持人沒忍住上手握住嚴開丞的手臂,半強迫半請求道:“小嚴老師就別推辭了,多個朋友多條路……

嚴開丞垂眸,目光落在糾纏在他小臂上的手上,他毫不留情地抽出胳膊。

主持人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,他頓時變了臉色,擡眼卻對上了嚴開丞毫無溫度的雙眸,他打算詰難的話被堵在嗓子眼。

米婭適時開口:“抱歉,我們今天真的沒時間。”

“小嚴老師真是看人下菜碟。”意味深長的笑聲從一旁傳出,嚴開丞和米婭往前方看,看到一個保養得當的女人正款款而來。

主持人忙打招呼:“秦總。”

米婭立刻賠笑:“秦總好,真的很感謝您的盛情款待,但是您也知道,開丞的行程比較……

“我跟晝皇對接時,說的就是簽他一天。”秦總瞇眼打量著嚴開丞,聲音是十足的高傲:“現在的藝人架子都這麽大嗎?虧我還一直覺得小嚴老師是個沈穩謙遜的人。”

“沈穩謙遜就要陪你吃飯?”清亮的少年音色聽起來很不客氣。

秦總一怔,看向一旁,只見嚴開丞的助理帶著一個人走來。

來人戴著一頂寬松的針織帽,臉上罩著黑色口罩,細碎劉海兒下是一雙很有攻擊性的眼睛,像是淬了星光的玻璃碎片。

在沒有露臉的情況下,沈佑嘉首先被人註意到的是他的優越身材,依舊是寬肩窄腰長腿,但不同於健身出來的硬朗,沈佑嘉的身材偏向矯捷流暢。

秦總約過不少男藝人,即便沈佑嘉沒有露臉,但看到沈佑嘉走來時,她的眼中還是有一瞬的驚艷。

這是人工和天然的區別。

美則美矣,只是不是秦總喜歡的類型。

秦總收回打量沈佑嘉的目光,耐人尋味地看向嚴開丞:“這位……

“與你無關。”嚴開丞毫不猶豫地打斷她,擡腿幾步走向沈佑嘉,拉住沈佑嘉的胳膊往外走去,生怕沈佑嘉被什麽毒蛇給盯上。

秦總悠悠開口:“你敢走?不要合約了?”

嚴開丞頓足,沈佑嘉心火繚繞,怒氣又起。

“年輕人,別那麽躁,無論如何,今晚我在酒店等你。”秦總抱著手臂,望著嚴開丞的背影。

米婭擔憂的目光落在嚴開丞身上,似乎帶著勸說的意味:“開丞,公司那邊交代……

“你閉嘴!”沈佑嘉火大地看向米婭,情緒激烈道:“你敢賣我的人……

“沈佑嘉。”嚴開丞聲音沈穩地打斷沈佑嘉。

沈佑嘉怒氣沖沖地直視著他:“我說的有錯嗎!”

嚴開丞擡手,食指隨意抵在沈佑嘉的口罩上,指尖的暖意透過一層柔軟的布料傳遞要沈佑嘉的唇上,沈佑嘉躁動的情緒平覆下來。

“是你不要合約。”嚴開丞安撫好沈佑嘉,轉身看向秦總。

秦總皺眉,反駁:“是你一直在拖。”

“代言發布會已經直播了,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,合約簽不簽是你的事。”嚴開丞的口吻頗為漫不經心:“不過你猜,我為什麽要一直拖?”

秦總:“……”

因為他壓根就不想簽。

“代言費,我嫌少。”嚴開丞絲毫不避諱地直言。

秦總和晝皇的合作是一年半前敲定的,當時嚴開丞的知名度顯然不如現在,秦總還曾拒絕過嚴開丞的代言,但她出的片酬又夠不到其他老牌藝人的標準,只好暫時確定了嚴開丞,後來嚴開丞知名度擴大,秦總越看越滿意,擱置的合作便提上了日程,但這次拖著的成了嚴開丞。

水漲船高,自然界的規律倒是出奇的相似。

秦總:“……”

嚴開丞微微頷首,唇角帶著疏離的禮貌笑意:“無論如何,今晚之前,我等您的答覆。”

說完,他帶著沈佑嘉直接離開。

沈佑嘉不懂他們之間的淵源,聽得一頭霧水。

米婭起了一身冷汗,曉楠也碎步跟上他們的腳步。

米婭低聲質問:“你怎麽又把他帶來了?”

“是他自己找來……曉楠底氣不足地辯解。

直到上了車,嚴開丞才松開沈佑嘉,沈佑嘉仍皺著眉,回味著嚴開丞和秦總的交談。

嚴開丞語氣緩和地問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“我不能來嗎?”沈佑嘉輕哼著轉臉。

他可不是來示弱的。

嚴開丞發出一聲輕笑,沈佑嘉不樂意地回臉看,他看著嚴開丞冷峻的臉上染上笑意,目光逐漸銳利起來,“可以啊哥哥,看來你很招富婆喜歡。”他聽不出語氣地問:“這是第幾個?”

“你猜?”原本該哄人的哥哥逗起貓貓來。

沈佑嘉:“……”明知他是故意的,但還是好氣!

但沈佑嘉想起剛才那一幕,又問:“你不想跟她家合作還來?”

“誰說我不想的。”嚴開丞放松地靠在後座。

沈佑嘉這才註意到,嚴開丞雖然上了車,但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,“……”他不明所以地皺了下眉毛。

嚴開丞舒服地捏著沈佑嘉的後頸,聲音沈穩自若道:“再等等。”

話音剛落,“開丞開丞!”車門被突然拉開,米婭興奮地舉著手機,“秦總助理讓我們現在去簽合約!”

嚴開丞沒有回應,反倒是沈佑嘉哼道:“她不安好心,誰要去啊。”

“是秦總的助理,說在會議室等我們。”米婭瞪了沈佑嘉一眼,沈佑嘉翻了個白眼。

嚴開丞嗯了一聲,他摸了下沈佑嘉的後頸,道:“我很快。”

沈佑嘉看起來毫不在意嚴開丞的好言好語一般,敷衍地應了一聲。

嚴開丞剛下車,沈佑嘉驀地出聲:“嚴開丞!”

嚴開丞回身:“嗯?”

只見沈佑嘉伸出胳膊,猛然扯住嚴開丞的領口,迫使他俯身面對著自己,與此同時,沈佑嘉扯掉口罩揚起臉,咬住了嚴開丞的嘴唇。

感覺到唇上的刺痛,嚴開丞下意識想直起身子,但後頸卻被人早一步地按住了。

沈佑嘉的五指沒入嚴開丞後腦的碎發,他親昵撚動指尖,好像知道嚴開丞為什麽總喜歡玩他的後頸了。

微許血腥味彌漫在唇齒間,沈佑嘉心滿意足地松開嚴開丞,望著嚴開丞唇內側的破皮,他的舌尖回味般地舔過嘴唇,好整以暇地揚眉,“去吧。”他還是這麽體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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